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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末,我請了公休,將自己關(guān)在兒時長成的老房子里,一人一狗,創(chuàng)作我的第三部長篇小說。
生活極其簡單:碼字、吃飯、遛狗、睡覺,唯一的變化是我越寫越長的手稿,我急于在秋天那轉(zhuǎn)瞬的末梢收獲點什么。寫累了,躺在床上,刷朋友圈,感受屏幕里的秋高氣爽,想自己也曾和那些路上的人一樣,穿行在如火的楓葉林間,攀上冷峻自由的高山之巔。
生命之美,難道不是去看不同的風(fēng)景?感受不同的精彩?
小狗該撒尿了,我牽著它到門前一畦小園。小狗鼻子翕動著,恰巧一片落葉飄落,在小狗的鼻尖打了旋兒,落在地上。小狗湊近那片葉子嗅來嗅去,不忍心用牙去咬。又有幾片落葉飄零,小狗突然掙脫牽引,追那幾片落葉去了。
這是小狗的第一個秋天,世界對它還是新的,充滿著童趣。
陽光正好,我也不想回到陰暗的書房繼續(xù)當(dāng)“碼農(nóng)”,便索性和小狗同行。小狗奔跑,我也奔跑,小狗逡巡,我也逡巡。我心中在笑:這哪是我在遛狗,分明是狗在遛我。漸漸,我也隨它的快跑或逡巡,進(jìn)入到類似于攝影中的快進(jìn)與慢放的視角。
我看見如動物遷徙般向西飄去的大塊云朵;我看見如衛(wèi)士般冷峻聳立的針葉松林;我看見沉默的水庫中央吐出銅錢般的水泡;我看見用舌頭一道道將自己脊背褥濕的虎皮小貓;我看到一群騎行的老人伴著音樂,疾馳遠(yuǎn)去。
小狗累了,趴在地上,我也找一塊大石坐下,閉上眼睛,剛才的景致又投射在眼瞼之下。我似乎看到大塊的云朵幻化成一座兒童城堡;我似乎看到松林在夜幕落下后悄然起舞;我似乎看到水面下正在上演的食物鏈追殺;我似乎看到秋陽將那小貓的脊梁烘干,小貓舒服地瞇起眼睛;我似乎看到那些騎行的老者前行路上所看到的風(fēng)景,聽到響徹的歌聲。
我睜開眼,意識到這一切的景致,都是從我的內(nèi)心生長,或是說創(chuàng)作出來。有人說心如蓮花。我更愿意把心靈比作一個花苞,在盛開之前,可以無限憧憬它的美麗。我摸摸小狗的腦袋,感謝它讓我有了另一雙眼睛,去看這個世界,也去看它在我心底的倒影。
的確,人生何處不風(fēng)景。外觀其形,景致可以是一幀美麗的照片;內(nèi)觀其心,景致便成了萬千變化,甚至是一個世界。善待我們的內(nèi)心吧,因為最好的風(fēng)景,就深藏在那里。
八公山·米可
(責(zé)編:湯寧 初審:孫繼奎 終審:沈國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