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曾受歷史上的“大英帝國”有“日不落國”之稱的啟發(fā),將“今年我們的四個女兒,兩個在北美,兩個在西歐,留下我們二老守在島上”的“你醒我睡,不可同日而語”的家叫做“日不落家”,并寫下一篇優(yōu)秀散文《日不落家》。
我們“曾在同一口鍋里吃飯”的大家庭,雖說無法與余光中家相比,但全體家庭成員現也是遍布全國各地。這無疑是改革開放成果分享到我們家的結果。
第一個跳出“農門”的家庭成員無疑是我。那是1986年秋,我考到了離家千里之外的天堂蘇州,從此開始了四年的大學生活。并在“夜半鐘聲到客船”的姑蘇與詩神繆斯相戀,踏上了至今已卅載有余的詩歌閱讀與寫作之路。1990年7月,大學畢業(yè)的我,被二次分配到位于淮南的鐵四局三處工作。直至今日,我已在淮南工作、生活三十個年頭,遠遠超過了我在故鄉(xiāng)生活的二十年。我們的獨生女出生于1992年底,2011年考到北京,從本科到研究生畢業(yè)。如今已工作于深圳,并已落戶買房。
我大哥家的一對兒女,也因打工與意中人結緣,F都在重慶市區(qū)買房定居,并將年近古稀的大嫂也從老家接過去奉養(yǎng)。他們一起辛苦開設的面館,生意興隆,養(yǎng)家糊口無虞。兒女們能從偏居皖西南的小山村到直轄市重慶定居下來,這是當了一輩子農民的大哥生前萬萬沒想到的。
我二哥家的一對兒女,也因接受過高等教育而分別在潛山縣城和寧波工作、生活并買房定居下來。二哥的女婿早已自開公司。因勤奮刻苦加之經營有方,公司運轉良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他們已完全融入了城市生活,有房有車不說,侄女對孩子教育的高度重視,以及對自身各方面修養(yǎng)的竭力提高,都將會成為未來家庭更加幸福的理由。
我大姐家的兒女,或從事家具制造于長城內外,或務工于安慶市郊,日子也都越過越好。我小姐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工作于寧波,一個從事縫紉工作于江南一帶,生活得都很如意。尤其是小姐家的大兒子,雖說只是小學畢業(yè),但自從加盟了二嫂弟弟從部隊轉業(yè)后創(chuàng)辦的餐飲公司,一直堅持自學,不斷進取,直至考上國家特一級廚師。身為公司副總經理的他,為公司各項業(yè)務的拓展與精進做出了杰出貢獻,也成為小姐全家的驕傲。特別是他對小時候未能好好讀書的悔意與現在的刻苦努力成正比的生存狀態(tài),讓我這個小舅也贊賞有加。而他幾十萬元的年收入,也為他們小家庭的幸福生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個曾經的地地道道的農民家庭,如今卻如此花開神州且碩果滿枝,完全得益于改革開放的逐漸深入。祖國的欣欣向榮、蒸蒸日上,便是我們家富足安康的不竭源泉。這正如一首名叫《國家》的歌中所唱:“國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個足跡。國與家連在一起,創(chuàng)造地球的奇跡。一心裝滿國,一手撐起家。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在世界的國,在天地的家。有了強的國,才有富的家。”(徐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