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給十九大的贊歌
當帕米爾的琴弦爬上殘雪的樹梢,塔吉克的眼睛凝視著第一縷信號;伊犁河的音符策動著絲綢古道的駝鈴,吐魯番的葡萄釀甜了天山的雪水,塔里木的發梢插滿了嫩綠的枝條;克拉瑪依的達甫鼓點擊著荒原的晨曲,昆侖腳下的都它爾眷戀著巔峰的雪雕。
當呼倫貝爾的祥云厚壯了幼邁的牛羊,藍天涌動的熾熱染紅了長城的磚墻;馬頭琴的悠長尋回迷失的羊群,長長的羊鞭傳遞著篝火的重唱;金戈絕騎的塵埃在遠山游弋,昭君出塞的車轍覆蓋著月色的滄桑;夜幕中的星火閃爍著馬背上的真誠,陽光下的牧笛吹忽著羊皮襖的坦蕩。
當烏蘇里江的桅桿涂滿了磷光;赫哲人的眼神褪去了凝重的刀霜;松花江的倒影重疊著初戀的余光;林海雪原的霧靄留下了眸子的懸念,太陽島的魚竿垂釣著晨曦的徜徉。
當西雙版納的林光映照著呢喃的村莊,椰子樹的心雨起伏著綿延的山崗;崚兀奇狀的石林托起了白云的幻想;滇池的靜影儲蓄著山水的典故;阿里古洞的潮汐涌動著山脈的回放。
可曾記得,大理石上的水紋流寫著歷史的重量,迷惘和痛苦凝聚在時空的長廊。在霧靄和夜暮毗連的土地上,無數雙眼睛在尋找著群山峰巔,堅毅的眸子洞穿著黑夜的帷幕,冰雪的陣痛分娩出林中的吟唱。南湖駛來的游船顛翻了歷史的生肖,遼遠的夢已經醒來,觸摸到了航行的桅桿,月光已作下湛藍的序曲。井岡山的煙火舞動著村寨的憧憬,布滿彈孔的旌旗,在陽光的修復下依然獵獵。赤水河的滔聲踏著風馳的節拍,迎送著塵土的飛揚。雪山草地的寒氣凝固了飄忽的眼簾,血脈已伸向遠方。臘子口的天窗開啟了遼闊的喜悅,霜雪的眸子洗滌著斑駁的磚墻。
當亡國的喧囂覆蓋了山野,窯洞的燈火引領著崇嶺的穿行,黃河的濤聲策趕著山岳的步履。平型關的槍聲蕩漾著群山的心池;太行的云雨潤合了干裂的山崗;平原的烽煙勾勒著血脈的章節;臺兒莊的寒氣閃現著刀刃的鋒芒;長城的磚墻殆盡了東亞共榮的奢望。
當期盼的淚珠尚未滾燙,重燃的煙霧一片踉蹌,但夜行者的目光灼熱了每一株小草,鏗鏘著山野的蒼茫。中原突圍的足跡點播著春的韻律;延河的雪花領舞著北國的風姿,孟良崮的火光沐浴著遙遠的村莊;遼沈的銀片策趕著黎明的涌動;平津的煙花裝扮著夜的向往;淮海的潮汐拍打著紫金山的時鐘;渡江的風帆卷走了落葉的浮想。高山、江河、戈壁、莽林排演的合聲,演練著新的靈光。
當莊嚴的詞句叩開心扉的窗戶,五千年的夢拉開了浩瀚的幕布,詩的舞臺上藍天已深情吟誦:鳥蟬的啼聲催醒了釣魚臺的睡蓮,傲岸的蒼松覆蓋著回音壁的積雪,綻放的紅梅向白塔示意春的降臨,南海的牡丹驀然釋放著嫵媚的笑容,昆明湖的第一縷柳煙吐出晨光的心語,香山的紅葉用露水擦拭著敞開的眼簾,八達嶺的松枝搭起了綠色的圍帳,天安門的焰火攜山野的燭光,粉飾著紫禁城的磚墻。
當禮炮的余音追逐著江河,煙花的紙屑紛飛遼闊,水晶的眸子述說著藍色的緒言,從山巔伸向遠方。大慶的血液,滾燙著胸脯,山脈的刀痕已熨平,斑痕的頭盔已埋藏。鞍山的爐火,映紅了雄性的山脈,黑夜已消逝在空曠。包頭的顱骨,頂起了沉悶的天空,草原的炊煙追趕著羊群,風雨已不再憂傷。長春的輪子,繪出江山的清澈,綿延的軌跡磨合著無盡的蘊藏。北大荒的號子,喚來飛鳥的尋覓,麥浪已用碩大的心胸迎接著聲場。四季青的色澤,撫去積淀的渾濁,心脾已浸潤著芳香。萬噸水壓機的軸承,頂住了傾斜的潮汐,漁舟的晚唱渲染著湖光。三門峽的長發,飄逸著少女的嫣紅,青春的腳步已在這里駐留。“兩彈”的蘑菇云,掀起了陽光的聲浪,堅冰已打破、寒夜已灼熱、山梁已倔強。萬噸貨輪起航,大洋的星光交替地閃爍著,都市的華麗和村落的粗獷。人造衛星上天,演繹著奔月的序曲,嫦娥的夢已從遠古游來。
當夕陽的音色纏綿著花草,酣睡在搖籃,高天的寒流撕開了單薄的衣襟,山脈的身軀已在風中顫慄。但大地躁動的暖氣驅動著江河的流淌,覆蓋的冰雪已甜潤,復興的露珠擦拭著村寨的眼眶。一位老人的眸子凝固了五個圓圈,海風中張弛著遐思的眺望,升騰的翅膀翻動出物換星移。高峽出平湖的詩篇在月光下吟誦,飄動的稻香答謝著涓流的深長。紫荊花的綻放牽出荷花的嬌容,讓山野天真,草木還童,歷史的厚重與囑托在禮花中融合。神舟天使的遨游,讓巔峰的演唱高潮迭起,怦然的心動已步入太空。南極科考站的佇立,冰雪已難以自容,精密的數據和詳實的資料窺視著日月的心胸,星光的時鐘已從酷寒中啟動。
秋色已將春琴和夏弦釀成合聲,層林和山崗已打開帷幕,楓葉的殷紅旋轉著陽光的舞臺。祖國的山河柳綠花紅,時代的腳步鏗鏘有聲,希望的田野五谷豐登,城市和鄉村架起彩虹。億萬人民懷著同一個心愿,億萬人民踏著同一個節拍,凝聚在你鐵錘鐮刀的旗幟下,齊心去實現偉大的中國夢……
(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