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蘆花雪白。轉眼間,與父親陰陽相隔已經近三年了,月光皎白,清風徐來,總覺得他的背影雖然離我們越來越遠,但是老人家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還是那樣的生動,宛如昨天。每每憶起,淚水總是不自覺地模糊了雙眼。
那年的深秋時節,周一下午在參加一個視頻會,快要結束時,接到哥的電話說:“父親不行了,快回來吧。”為了不影響我的工作,家里之前沒有給我透露任何關于父親病重的消息,所以感覺很突然,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心里還是默默地希望父親能挺過這一關。在返家的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親的背影,回憶起他和我們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然而,千萬次的祈禱卻沒有阻擋這令我們傷心欲絕的噩耗,父親永遠地離開了他含辛茹苦養大的五個子女。
我堅信這個世界上有預感的。在那之前的一天,我到蘇果超市買菜,在凈菜冷柜里看到了父親愛吃的肉丸子,當時就想要是能買點送到他身邊就好了,可是因為離家路途遙遠,下次回家又不知何時,想著想著,鼻子忍不住酸了起來。子欲養而親不待,如今這個愿望再也無法實現。
父親在幾年前做了一個手術,回來就臥床了,在世的最后幾年過得很痛苦,雖然能吃的下,但卻瘦骨嶙峋。因為父親狀況一直不好,我在異地工作,而且還很忙碌,只能忙中抽出點時間回去看看。在父親離去前的一周,我帶隊到固鎮農行去學習“三農”業務,因為固鎮離老家很近了,本想結束后順便回去一趟,然終未成行,終未在和父親永別之前能再見一面。
父親性格溫和,與人誠善,對待工作認真,勤勤懇懇,他的做人做事的風格也在影響和傳承給我們。父親對我們要求很嚴格,他嚴肅地對我說,要多學習,多了解實情,要時時事事做表率,要清正廉潔,帶好隊伍,踏踏實實為黨工作。
我想,我如果再次來到父親的墓碑前,在懷念父親的恩重如山,感嘆今生的短暫的同時,一定會告訴老人家,孩兒我沒有辜負您的教誨,做到了認認真真工作,清清白白做人。如果真的有來生,我還愿意和父親再續一場父子情緣!
(田家庵·楊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