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淮河流域河湖密布,昔日碧波蕩漾、魚蝦競游的景象,如今還留存在人們的記憶或一些地名中。
每當(dāng)經(jīng)過十澗湖路就能看到一個湖泊,當(dāng)聽到有人說:“看,淮西湖”,那就是我眼里的老鱉塘。
這地方原來是一大片蔥綠的耕種區(qū),到處是水溝和池塘,水草茂密,清澈見底,隨處可見魚鱉、蝦蟹,還有黃鱔、泥鰍和蛇,以前大家叫它“老鱉塘”。
老鱉塘里自然是老鱉多,老鱉愛在岸上呆著,一見到人,立即向水里打滾。當(dāng)你在池塘邊駐足稍長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不斷地有老鱉從水里把頭露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只要在池塘邊轉(zhuǎn)一圈,就能知道這個池塘里,真的有很多只老鱉。
老鱉喜歡遷徙,總是樂于從一個池塘跑到另外一個池塘去。老鱉的遷徙,一般是在晚上進(jìn)行。所以,經(jīng)常走夜路的人,偶爾會被遷徙的老鱉絆到,聽說還有人曾看到大如盆口的老鱉呢。
小時候家里沒有風(fēng)扇更沒空調(diào),天熱了,家里熱的蹲不住,大人和小孩拿著凳子、椅子,拉個涼席到門前的樹下乘涼。小時候的我從掛在墻上的籃子里拿個饃,喝幾口涼水,便和伙伴們到老鱉塘游泳,到田間小河溝里抓魚。抓到魚,便燒烤著吃。
我還在塘邊摸過一窩老鱉蛋,把它分給伙伴們了。結(jié)果在游泳時被老鱉咬到腳趾頭,腫了好多天,從那之后便自以為老鱉蛋是不能碰的吧。
后來,老鱉塘的面積不斷擴大,變成了一個大湖泊,有的地方還能看見孤立的房屋、樹木佇立在水中。老鱉塘漸漸沒入人們的記憶之中。
(田家庵·劉維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