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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時政新聞 > 把“論文”寫在田野上——記安徽省小麥專家胡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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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論文”寫在田野上——記安徽省小麥專家胡承霖
【字體: 】 發布時間:2011/3/21 9:37:46   【打印】【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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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華網合肥3月20日電(記者王正忠、陳先發、楊玉華、史競男)82歲的胡承霖把頭斜抵在長途公共汽車的窗沿,微閉雙眼打盹。

    車身一震,停下了。

    “胡老,猜猜到哪個站了?”同行的記者故意問他。

    “不用猜。蒙城啊!”他頭也不抬地答道。

    自省城合肥到皖北麥區渦陽縣的這條路,300多公里。胡承霖跑了不下百次,以至在睡夢中也知車到哪里了。

    車下的路經歷了從坎坷土路、柏油路、再到高速公路的滄桑巨變;胡承霖也從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到了耄耋之年。小時候受夠了挨餓之苦的胡承霖,20歲時正趕上新中國成立,有幸成為新中國的第一代大學生。他在日記中寫道:“要立志為解決中國人的吃飯問題做點事”“以科技服務農民作我的報國之路”。

    這條路,一走就是60年!

    古稀之年立下“軍令狀”

    精壯勞力大量外流,大片田塊撂荒或“望天收”;原本就薄弱的農技站“線斷人散”,新技術找不到“落點”;鄉村干部抓糧“調子高”、見效難,糧食單產多年徘徊不前。眼見著農村這種令人揪心的現狀,2005年,已從安徽農大教授崗位退休十年的胡承霖,再也坐不住了。春節前,他顧不得置年貨、走親戚,連續十多天熬到深夜,給安徽省有關領導寫了一封長信。信中說:“50余年工作生涯中,深切體會到農業工作任重道遠。當前黨和政府把農業作為重中之重,加大對三農支持力度,激發了我的工作熱情。振興安徽農業,我要勇擔其責。”信后,附著一篇安徽小麥5年增產50億斤的高產攻關方案。核心內容是以“四大關鍵技術”徹底逆轉糧食生產的習慣性低效做法,真正實現“科學增糧”。

    信寄出后,胡承霖幾晚沒合眼。后來他說,那封信,像給自己立了一道“軍令狀”!

    省領導掂出了這封信的分量。很快,糧食高產攻關計劃成了安徽省委省政府的一項重要工作內容。胡承霖被聘為專家組副組長。

    冷言冷語也呼呼地刮了過來。“老胡瘋了?大把年紀,紙上談兵就能增產幾十億斤?”“項目肯定有大筆經費,還不是為了多搞點錢唄。”

    胡承霖沒用一句話回應。

    他知道,用20多年汗水泡出來的“四大關鍵技術”經得起考驗。

    長期蹲田頭、扎地尾,胡承霖歸納了阻礙皖北糧區生產的四大陋習,又分別創造出作為破解之道的四項集成新技術:針對導致小麥“早衰”的“一炮轟”式施肥方法,他創出“氮肥后移”等集束新技術;針對密集播種的老毛病,他創出不同土壤、不同氣候條件的科學播種新法;針對稻茬麥地“濕害”“草害”交加情況,他創出綜合病蟲害防治法;針對皖北小麥品種混亂、格局不科學現狀,他提出扭轉品種布局的新招。

    胡承霖曾舉著麥穗對記者說:“每根穗上,只需增加一粒麥子,畝產就能增30斤。”而要增加一粒,又何其難!為了這四大關鍵技術,他在鳳陽縣等地開展的20年科研,記錄幾十萬項數據的紙片可以裝一卡車。

    “把教授氣磨干凈”

    隨時下鄉,背上挎包拔腿就走是這位老教授長年養成的習慣。地頭上查看麥種生根情況,他變戲法似的從挎包中掏出一把小鏟就挖。經他同意,記者翻看了他的黑色挎包,發現除小鏟外,包里放的“幾大件”是筆記本和材料,毛巾,茶杯,電話簿。磨得卷邊損角的電話簿里,工整地記著400多個農家電話號碼。

    胡承霖說這個挎包是他的“百寶囊”,下鄉時離不了。

    如今的皖北村村寨寨,已很少有農民把這個戴老花鏡的“泥教授”當外人了。小麥生長期里,苗情如火,他常常是一擠出熙熙攘攘的長途汽車站,就直奔田頭,褲腳一卷就下地,在田埂上跟農民嘮到天黑。

    他記不清“學生”有幾萬人了。常常在田頭舉著個大喇叭,對著黑壓壓的人群“喊課”,一直喊到嗓子失了聲。

    也記不清連續多少個春節被老伴埋怨了。幾乎每年正月初三、初四,連當地農民還“貓”在坑上過冬,他就下到皖北麥田了。

    胡承霖聽得懂、講得出許多種拗口、難懂的皖北方言。并非他有特殊語言天賦,長年累月同皖北農民拉家常,話農事,當地方言自然也就“耳熟能詳”。

    讓他頭疼的是,農民有農民的質樸,農民也自有農民特有的固執。固守傳統使他們對新技術的排斥像“針尖對麥芒”。

    2007年初,胡承霖到懷遠縣荊芡鄉渦南村搞高產田示范,給農民講解科學播種的好處。他要求村民把播種量從每畝40多斤減到18斤。

    村民孫敦明心里打鼓。“穿皮鞋的教授比祖輩泥腿子更會種田?”“說得天花亂墜,你們拍拍屁股走人,我們收少了怨誰?”

    孫敦明認為教授是在“瞎指揮”。因此白天播了18斤麥種,夜里又偷偷溜回地里,補播了17斤種子。“俺村頭有句古話叫‘有錢買種,無錢買苗’。寧愿多下種,不能等到苗少捶心口哇。”

    麥收時,他傻眼了。由于播量過密,麥子在一場大風后全倒伏了。其他農戶按照胡承霖的系統新辦法做,畝產高了400多斤。他悔得一個勁捶胸口。

    “要懂得農民脾性,只有混熟了,傳授技術才最有效!”胡承霖常掄起膀子陪農民干活,一干就是一整天。

    “得把教授氣磨得干干凈凈,用農民自己的話講課。”為了講清統一防治病蟲草害的必要,他舉 “打麻將”這些農民能聽懂的例子,“如果大家不統一防治,像打麻將‘三缺一’,怎么和牌啊?”

    聽課的農民哄堂大笑,胡承霖講的道理也就在這笑聲中悄悄地在農民心里扎下了根。

    推進小麥大區增產的政府配套措施,也緊鑼密鼓地展開……令胡承霖自己都大感意外的是,原定2010年實現增產50億斤的目標,提前三年實現了。到2010年,皖北麥區五年增產近80億斤,小麥增量占全國同期增量的四分之一。他定點抓的渦陽縣小麥示范田更是創下單產1478斤新紀錄,成為當年全國小麥“單產冠軍”。

    增產奇跡的到來談何容易?!這五年,從淮河大洪水、到低溫雨雪冰凍災害、再到持續大旱、持續低溫……皖北糧區從未風調雨順過。延續多年的“逢災必減”怪圈,終于被打破。

    安徽省政府表彰小麥高產攻關工程,把10萬元獎金的大獎發給了胡承霖。

    回來后,他卻要把這筆錢捐給學校,說:“我不缺這些錢,每月退休工資夠用了。這錢要獎給那些家里困難的、愿意畢業后到農村的學生!”

    同農民簽“賠償協議”

    2009年冬。天冷得早,大雪導致麥苗生長量嚴重不足。渦陽縣新興鎮種糧大戶劉彪急得撓頭。胡承霖指導他分次施肥,劉彪講:“老規矩不敢破,麥子毀了當年窮。”

    胡承霖也急了,嚷著要同劉彪簽訂“賠償協議”:按照我的辦法種糧,多收了,每一粒都歸你;少收了,我按市場最高價賠給你!

    當然劉彪不會真的要簽這種“協議”,但教授的倔勁感動了他。按“新道道”種田,劉彪的麥田當年畝產就超出往年200多斤,經專家實產驗收達到1478斤,刷新了安徽小麥高產紀錄。

    在這個村搞了3年的高產示范,胡承霖鞋磨破了幾雙。每年麥季都要進村十六七趟。冬天里,有時農民沒起床,坐了5個小時長途汽車的他倒先進村了。在田頭常常一站一講就是一整天。這練就了胡承霖特別“耐旱”,常常可以一天不喝一杯水。

    胡承霖說:“我了解農民的心思,家底薄、怕折騰。”他說他的志向就是“餓出來的”:小時候,全家人靠父親在合肥中菜市擺個小攤度日,家境苦。讀中學時又逢國難當頭的抗戰時期,經常餓得頭暈腳顫的記憶,是一輩子的夢魘。1949年胡承霖考入南京農學院,師從中國現代小麥科學奠基人金善寶,拿著6元錢的甲等獎學金,開始鉆研如何更好解決中國人的“吃飯問題”。

    “一些老同事問我,為什么能幾十年跑田頭不厭倦?我提到人的信念問題。現在許多人,怕談信念。一談就臉紅!覺得過時了、真老土。覺得這個詞與時代脫節了。我不這么想。我覺得人的信念,不是一個虛詞!否則不成了行尸走肉了?越有人覺得它虛,我就越要做得更實實在在一些。”胡承霖說。

    渦陽縣陸楊村支書鞏向海是胡老的“鐵桿粉絲”。這個村13000畝土地,過去是“半截命”“癩頭田”,如今全是高產田,村里的小麥單產連續幾年高居安徽省第一。鞏向海說,抓農業生產,其實是一杯平淡無奇的“白開水”,吃死力、不討好。許多鄉村干部都不愿做了。如果不是胡教授磨破雙腳、磨破嘴皮,不厭其煩地教,根本做不到!

    胡承霖的耐心,在農民中出名了。有十多年,他每個月都到廣播電臺做“現場指導”。不僅安徽,連鄰近江蘇、河南的農民都排隊打電話到直播間,求解生產中的疑難問題。

    隨著名頭越來越響,常常有各地農民打電話向他請教問題。不管農民的“土音”多重、“方言”多難懂,他無論再忙都極其耐心的一一解答。他的手機里存得最多的就是農民發來的短信:“我是淮南農民,請教胡教授種子施肥的問題”“苗沒出齊,能不能灌水?”

    胡承霖不會拼音,每次回短信,他都要帶上老花鏡,捏著筆在那只舊手機上點點畫畫,每回一條都要花很長時間。手機屏幕早就磨花了。

    “我不動腿,就絕不亂動嘴”

    前年冬天,安徽農大教授周葆生跟胡承霖一起下鄉,一進胡承霖住的旅館房間,就吃了一驚:80元一晚的招待所,門都關不嚴,不得不用椅子頂住。

    她心想:這哪里是一個名教授該住的?

    但對胡承霖而言卻是家常便飯。

    胡承霖對房間也有“特殊要求”:得有一臺電視機。黑白的也行,圖像模糊的也行,只要能看天氣預報節目。每天看天氣預報,是他幾十年雷打不動的習慣。

    既動嘴又動手,一身泥一身水,是胡承霖做學問的“習慣”。他說,搞小麥栽培學研究的,就應該把論文寫在田野上!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在福建農大任教。他帶的一個班里全是年輕的村支書,干起農活全是“強把式”。胡承霖不甘落后,春天早稻育秧、耕田、栽秧……割完早稻后,120斤的大糞再連續挑數十擔送入晚稻田。學生評價他:“胡老師實驗室里是好導師,田溝里是強勞力!”

    見過胡承霖的人,都用疑惑的眼光反復打量他。他怎么可能是個80多歲的人呢?一頭從未染過的黑發,只夾雜著幾根銀絲。5公里的路程,騎自行車20分鐘就蹬到。30斤的大米,不歇一口氣拎著直上三樓。縣鄉干部吵著要學他的“養生經”。

    當了解了他幾十年如一日在鄉村摸爬滾打的經歷后,許多縣鄉干部說:連我們身在農村的,也難學這種“不老經”。

    學生們心疼年邁的老師,勸他,“還是少跑腿、多動嘴,效果是一樣的”。

    胡承霖說:“我不動腿,就絕不亂動嘴。我要一直干到跑不動為止。”

    周葆生說,在小麥研究領域,育種和栽培是兩大專業。搞栽培的人少,因為要長年扎在土窩里,即使有成果卻難被認為“突出”。但胡承霖卻在栽培學中摸爬滾打了一輩子。30年前跟著他研究小麥栽培,晴天一臉土,雨天一身泥。寒冬臘月里,他帶著學生終日到麥田采集分蘗樣本做試驗。今天,社會變化翻天覆地,胡老師“苦行僧”作風絲毫未變。

    實踐出真知,靠著這種“苦行僧”作風,胡承霖寫出了磚頭厚的專著《安徽小麥》,被公認為是指導小麥生產的權威著作。

    而5年增產80億斤,這篇寫在廣袤田野上的“論文”,又是何等氣勢磅礴啊!

(責編:湯寧  初審:孫繼奎  終審:沈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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